等到母女二人的话终于说完了,纪罗絪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看向旁边细小姐的母亲,笑盈盈的问道:“说起来,今天怎么来了?昨天妹妹倒是还来我们这儿来着,算起来也是晚上才回去。原本以为今日妹妹还来,不曾想却是您来了。原本也以为你应该是常来我们这头的,不曾想您家里头向来是妹妹常来我们这头弟弟,您跟妹妹的父亲倒是都不常来,我们还以为您不乐意来我们这头呢。”
“哎呦,小姐说的这是什么话?只不过是不敢常来叨扰小姐罢。”细小姐的母亲笑了两声,“今日也不过是闲来无事,这才来找二姑太太闲聊的,不曾想正好赶上二姑太太,刚刚跟丫鬟婆子们说完事情,说了两句又赶上小姐过来汇报事情,说到底倒是我赶的不凑巧了。”
纪罗絪笑了笑,颇为不在意的挥了挥手:“这有什么凑巧不凑巧的。家里头事情多,便是日日都听那些人汇报,也是汇报不完的,您有什么时候想来尽管来就是了,先跟您说完再听那些人汇报,也是不着急的。再说了,这家里头的大全向来是握在大太太手里头,我们呀,只不过是管好自己院子里头的事情就是了,至于其他的东西,我们一概都是不能过问的。”
这话或许原本是无心,只是听在细小姐的母亲耳朵里面,倒不是那个意思。二房这头只能管二房自己的事情,别的事情一概不能过问,家里头的事情都是大房那头的太太在管。那么自己的女儿要在这头出嫁,到底是算是二房自己的事情,还是算是家里的事情呢?这件事情到底应该去求谁呢?这话又究竟是什么意思?究竟是说自己太过于糊涂,找错了人,没有先打通最要紧的关卡,还只是无心一提呢。或者是说只是在告诉自己,二房如今被大房压着一头,希望自己帮些什么呢?
可是自己又能帮上什么呢?自己显然是什么都帮不上的。主家这头的斗争虽然只有四方,可向来是斗的热火朝天,彼此之间瞧着面上是和睦的,可是背地里自己来了这么些日子,也算是看出来几分。彼此之间若乍一眼瞧上去是兄友弟恭,可只怕还是事事都要争来夺去。争夺究竟是哪房里头的?小贝陪在老太太那头争夺管家权究竟在谁手里头争夺宴会是谁?操办一应事情是谁管,算起来到争来争去的没个安静。
只是这些一律都不是细小姐的母亲要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