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小姐听到这话,脸上的神情自然也僵硬了片刻,只尴尬的笑了两声,并没有回答这番话。那叫什么自然众人心里头是心知肚明的,无非还是要叫做聘。可是哪有女方给男方家送聘礼的道理呢?算起来这话倒算得上是言行无状。只是这样大户人家的姑太太为什么会突然说出来这样言行无状的话,细小姐哪怕是再迟钝,心里也该知道一二。
纪安沁瞧这屋子里头没个人答话,心里头倒是高兴几分,眼瞧着细小姐低眉顺眼的样子,道士大发慈悲的挥了挥手。
“罢了罢了,说这些做什么的?讲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儿女婚事自然都是父母一手操办。各家各户的规矩都是这样的。要是要让人家的姑娘自己去操办自己的婚事,倒显得不是那么个样子了。父母都健在,哪有做姑娘的先插手的道理呢?”
细小姐便是再迟钝也听明白这话了。这明里暗里的是说细小姐心急。就算是要从这头出嫁,也应该是找父母过来商量,而不是自己在这里把这话说出来。细小姐想到这里,心中紧邻大作。虽说二房的人算起来倒都算是好说话的,可是要让二房答应个事情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这事情原本就是帮也可以不帮也可以,自己在这头又不是没有宅子,便是从自己家里头出去,又能算得着是什么呢?如今也只怕一时片刻,惹了人不高兴,到时候父母对自己说的话全落了空。
原本自己这桩婚姻就算得上是高嫁。既然是高嫁,那就必定得有娘家的底气。况且如果能攀上这边,从这边出嫁,那算起来倒也算不得是高嫁了。自然也算不得是心急,如今的世道艰难,若是平民百姓自然是没什么负担的,为了能够生存下去,许多事情也都是可以做的,偏偏是这样的家里头。
偏偏这样的家里头有着祖上的荣光,偏偏这样的家里头说出去还有几分脸面,可是也只不过剩下的几分脸面,外头人瞧着倒也算得上吃喝不愁,可是背地里的消费有一些都是无论如何都无法避免的,于是总要想着有些法子能够稳固住家里,算起来也不过是撑住在外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