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容朝甫身前虽未正式承认裴修文的身份,但也让他住进了容家,而且还为他留下一部分遗产。
裴修文没有拒绝容士良的提议,让阮慧给姜妤来了电话。
“阮姨,我和裴昱州已经分开了,我去参加容老爷子的葬礼不合适吧?”
“分开了你也是我们的女儿,你裴爸的意思,你空手来,不鞠躬都行,但一定要来。”
姜妤挂断电话想了想,还是去了。
半道上,她去了一间花店。
不管容朝甫为人怎么样,但她是懂礼貌的人。
看望先人的基本礼仪不能不讲。
花店今天生意特别好。
姜妤买了一束白菊,正要付钱就听见店员对一个女客户说道:“对不起,刚才卖了11朵,所以我们这儿的白菊就不够45朵了。您看用黄菊凑一些,可以吗?”
姜妤原本不关心周遭,但是因为自己手里拿着白菊,所以下意识往那边看了一眼。
女人中等个头,身材匀称得恰到好处。
既没有中年发福的臃肿,也不见刻意保持的干瘦。
一身白色旗袍,举手投足尽是韵味。
“不行,我母亲生前身无浊气,只有纯洁的白菊才配她,今天是她去世45年忌日,我不能凑合。”
“那这样的话,你只能去另一条街的花店看看了。”
女人似乎赶时间,脸上闪过一抹焦虑。
姜妤鬼使神差走过去:“麻烦你,这束白菊我不要了,给我换成黄菊吧。”
一句话,解决了双方的烦恼。
女人向点头致谢,姜妤淡淡一笑,拿着黄菊走了。
姜妤没去过京市的殡仪馆。
在里面转了一圈,还问了一个保洁,才找到举行吊唁的小厅。
这已经比计划的时间晚了十几分钟。
裴修文夫妇已经到了,裴昱州也在。
看见她,容士良很诧异。
甚至不悦问道:“老爷子生前就不喜欢你,你来干什么?”
不等姜妤说话,裴修文推开容士良迎了上来。
“你请假,领导没说什么吧?”
姜妤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