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彦廷沉默几秒,笑了起来。
“不用在我和爷爷之间挑拨,我是他一手带大的,爷爷不会害我。还有,不管你在白家沟查到什么,我希望你忘记。”
姜妤依在车门上,纤细的手指拂了拂短发。
“抱歉,我做不到像从前那样温顺不争,以你为中心的样子。你若反悔,及时止损还来得及。”
讲完,她目光转向窗外,不再给他一个眼神。
……
医院。
陶滟醒来,发现自己睡在病床上。
而裴昱州却坐在沙发里,手上打着留置针在输液。
她头很晕:“我睡了多久?”
裴昱州在干手机,头也不抬:“一天。”
“为什么?”
“操劳过度。”
陶滟脸色微微变了变。
前一晚她喝酒去了。
因为常岩在那儿。
之后的事,比那天和裴昱州在一起还累。
“我占你位置,你怎么不叫醒我?”
她赶紧起床。
裴昱州眸色平静,看不出任何异样:“刚刚公司来电话找你,我给你请过假了。”
陶滟呼吸一紧,那是容士良没有等到她的汇报,开始派人盯着她了。
她赶紧光脚跑到裴昱州身边。
“你不在公司,周彦廷就把我调到保洁部洗男厕去了。”
裴昱州挑眉:“不是正和你意?”
“你又笑话我。和你在一起,我没有碰过别的男人。你就任周彦廷欺负我吗?”
陶滟抓住他的手臂撒娇。
裴昱州“啧”了一声。
陶滟这才想起他在输液,赶紧停了手。
“我在公司除了股份,连个自己人都没有,你还是另攀高山吧。”
陶滟诧异:“你不要我了?”
裴昱州划拉着手机:“心有余,力不足。”
裴昱州若是遗弃她,她在容士良那里就没有价值了。
容士良如何对待弃子,她见识过,如今韩丞亦昏迷不醒,她没了保险,有些慌了。
“是因为姜妤吗?”
“我们离婚了。”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