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彦廷眸色没有起伏:“所以白家沟的秘密是什么?”
周洛柏默了半晌:“她可以像他哥一样变成植物人,你想把她留身边多久都行。”
“是什么秘密让您也像变了一个人?”
见周彦廷还是追问白家沟的事,周洛柏火了,拂手摔翻书桌上的笔架。
“我已经退让了一步,你还要为那个女人逼我吗?”
笔架落在周彦廷脚边,其中一支白玉狼毫笔摔成了两截。
那是周彦廷正式接管云盛第一年,他用自己挣的钱给爷爷买的寿礼。
“你越在乎她,我就越是好奇白家沟有什么秘密,您要我自己查吗?”
周洛柏说不出话来,一张老脸连皱纹都绷着。
“我会把她带回来,如果她知道白家沟的秘密,我会处理她,但除了我,我不希望任何人碰她。”
周彦廷踩过那支断成两截的狼毫笔,出了书房。
……
这头,凌晨四点。
人最容易疲惫的时候。
姜妤翻来覆去总算睡着。
过去的几个小时里,她几次不放心地摸摸裴昱州的额头。
怕他发烧,怕他身体出现异样。
然而一直保持一个姿势,看似睡着的裴昱州却慢慢睁开了眼睛。
背后的木门,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
他轻轻用被子蒙住了姜妤的耳朵。
白春虎拧开门锁,随即看向身后的父亲,压低声音道:“那男的要是绑不了,就弄死了埋茶园里。”
白贵强小声道:“放心吧,那个病秧子不是我们的对手。”
说罢,父子俩鬼鬼祟祟进门。
姜妤耳朵被捂住,睡得很香。
正是她微微的鼾声让这对父子放松了警惕。
裴昱州放在被子里的手,已经握住了匕首。
突然,白贵强脚下踩到一颗小圆球,发出蛋壳碎裂的声音。
随即脚下火光四溅。
一些火光还飞舞起来,附在两人身上、脸上。
噼里啪啦的微型爆炸像放鞭炮一样。
两人慌了,抱头逃窜。
但哪里都是飞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