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今这结果和她之前同李望金王香杏计划好的有一些出入,但总算是帮着他们分了家,就还算是一个不错的结果吧。
李十月叹过气,回过身儿对着李母点点头,李母就从胸口掏出了个荷包出来。
这荷包里头的银子自然是要借给李望金他们家使唤的了,那分家文书里头写了养老钱抵了家财和房产,可如今这寒冬腊月天,李望金他们一家三口又能去哪里住呢?
所以,李望金他们一家子还得在八叔祖的院子里头住着,只这住了八叔族的屋子,那就得按天给交赁房的钱。
这也是为何听到李望金痛哭的动静,周围围观看热闹的李氏族人都出声安慰人的原因了。
毕竟,再是如何,这都是亲亲的儿子和孙子,八叔祖竟是恨意如此!
这般的天气之下,临近过年的时候,还要让分家的儿子给他交赁房钱?
再是铁石心肠的人,也做不出此等不要脸的事儿来啊!
所以,李氏族人哪怕心里对李望金把他二弟打成那么一副要死的鬼样子,是有些小话的;
但是八叔祖这跟亲儿子要赁房钱的行为,也终归是让人不由得对李望金一家子抱有了同情心。
而且,之前几天,虎子在三山县医堂里头看病吃药的钱都是李十月出的,李望金和王香杏手里头哪里还有钱给八叔祖交赁房钱?
所以,这帮人帮到底,这么好的借机施恩的机会,李十月又怎么会错过呢?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李十月想要从里到外全权的统领李氏族人,那就必然要与以李有福和八叔祖为首的宗族旧势力对立,他们二者之间是不可调和的矛盾,除了“你死我活”之外,没有和解的余地。
那么,能用些银钱就可以“拉拢”一个本应是对方的人到自己这边,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李十月为何不做呢?
李十月拿着荷包刚想上前,就见李望金收了哭声,抬起手背胡乱抹了抹脸,把那分家文书交给了王香杏后,他就牵着虎子对着气得眉毛都要立起来黑着脸的八叔祖跪了下去,一大一小两个人对着站着的八叔祖结结实实的三叩首。
李望金不发一言,但围观的众人谁都看得分明,这三个头就是李望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