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我那造纸坊、纸铺,村里的炭场、豆腐坊还有兔场和羊棚以及那些租赁出去的屋子铺子还有两家大客栈,那一整排的大牲口棚,谁去干活?
咱村的人够使唤么?
还把女娘往外嫁?
咱们屯子这手里的买卖,这在家门口挣钱的营生,你们难道舍得分给外人去么?
十五年后,你们还想把自家女娘嫁出去?
留自家女娘在家招赘,那生了孩子就是咱们屯子的人!
人多了才好做事!
没人,我就是出了主意,你们能给我干完了?
我好歹是有了个官身,往后我能干的事儿多了,你们不留给自家的血脉,难道要我去找外人不成?”
李十月这一句句的不离利益,说得都是银钱,讲得都是过日子,那可真是给每个人的心都说得痒痒的,恨不得扒开来挠上两下去。
李十月根本没给众人思考的时间,她扭头就看向了李有福去。
“我可听蒋先生说了,月娘她聪慧的紧,是咱屯子学堂里头认字儿背书最快的孩子。
比她略差些的也是个女娘,就是赵油家赵氏族长的小儿媳妇家,叫喜儿的那个女娃娃,”李十月见有人想起来了,她就继续说:“对,就是那个求上门来,单独给蒋先生交了束修,在咱们屯子的学堂里头读书的外村人。”
李十月对着被她点到名字看过来的李月娘笑了一下子后,就又一副冷脸的看向了李有福去。
“月娘小小年纪就这般聪慧,将来她要是大了,若是出嫁给外人,咱们屯子不亏?
就为了那几两聘金?
留女娘在家,她们创造的价值还不比那几两聘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