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要是让你有福叔知道了,怕是不能愿意了,该说十月这孩子了。”
狗老三撇撇嘴,他又“啧啧”两声后,才对三婶娘说:“婶儿啊,你就不用替十月担心了,十月她岁数是不大,但她那是能和秀才公说上话的人,她能怕有福叔说啥?
我看她怕不是就等着有福叔说她啥才好呢。”
看着三婶娘拿着布巾子擦脚去了,狗老三这才下了炕,端过水盆,往里加了两瓢热水,他就把脚放进去,就着三婶娘烫过的水来洗脚。
狗老三把那日李有福在他家说要重建宗祠,让众人出钱,却被李十月当场提问,可让女子进祠堂的事儿同三婶娘说了。
“婶儿,你听听,十月这话可是明说了,要是这祠堂不让女人进,她自己进不去,她才不出钱呢。
这回要是有福叔站出来说十月不该给她爹挖坟建冢,俺猜着,十月怕不是要自请出族了。
人家大将军都看好她的本事,想让她去当个兵来,要是有福叔还用老一套,那可就是逼着十月自己个儿走了。
十月又不求着人过活,她能怕有福叔说啥?
再说了,人家给自己亲爹挖坑建冢,这是尽孝心了,就她爹那个样儿,十月这做的还不行?
有福叔能说啥?
说十月是个女娘?”
李十月是个什么脾性,这逃荒路上,李家村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死在李十月手里头的人没有几十个,也有十几个了,他们就真的不怕么?
他们当然是怕的了。
他们也怕说得狠了,李十月拿着刀就比量上到了他们脖颈上去。
李有福可还记着郑梅娘那时手握杀猪尖刀在他面前挥舞的样子来,李十月只会比郑梅娘更甚。
郑梅娘那是杀猪刀,更多的就是用来杀猪的,而李十月那柴刀那更多不是用来砍柴,是真的用来杀人的!
因此,李十月在家等到天黑,都没有来在她家门口逼逼叨叨的。
等第二天天放晴了,她在家好好的躺到了日上三竿去,就还是没一个人来她家说闲话,李有福也没找一个人来她家捎话让她过去说话。
李十月是真的觉得没意思了,她在心里头都准备了一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