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刘瞧着,也有样学样,捡起自己的铁锨。他的铁锨比王力的更破,铲面都有些变形了。他用铁锨盛上饭菜,因为动作太猛,铁锨碰到桶壁,发出“哐当”一声响。其他队员纷纷跟着这么做,一时间,大伙都端着用铁锨充当的“饭盒”,姿势各异,有的小心翼翼地捧着,有的大大咧咧地端着,准备开吃。
有队员眼尖,瞅见旁边长着一丛红柳枝,赶忙跑过去。红柳枝在风中微微晃动,上面的小刺在阳光下闪着光。伸手折了几根,把上头的小枝丫掰掉,动作麻利,碎屑纷纷掉落,然后分给大家。“就拿这红柳枝当筷子,咱照样能吃得香。”
虽说饭菜简单,吃饭的家伙也简陋得很,可队员们吃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大刘一边大口大口嚼着馒头,腮帮子一鼓一鼓的,一边含含糊糊地说:“这馒头,嚼起来可真香,比那啥大鱼大肉都强。”嘴角还沾着一些馒头屑,说话时随着嘴角的动作微微抖动。
“你就会瞎吹,这馒头能比大鱼大肉香?”旁边一个队员笑着打趣道。
“咋不能,咱本来就是吃啥都香。再说了,这可比咱刚到这戈壁滩那会强太多了,那时候吃的啥,现在想起来都不敢信。”大刘立马反驳道,一边说,一边用红柳枝挑了一块萝卜放进嘴里,用力咀嚼着。
陈教授坐在一旁,用红柳枝挑着萝卜,细嚼慢咽地吃着。他的眼镜片上又蒙了一层水汽,在热气和饭菜的雾气中变得模糊不清,时不时得抬手用衣角擦一擦。
日头渐渐爬到了头顶,戈壁滩上的温度像被架在火炉上烤似的,热浪一波接一波地涌来,连空气都扭曲了,沙地烫得能煎鸡蛋!张志成抬头望了望天,刺眼的阳光晃得他眯起了眼。他抹了把脸上的汗,甩在地上,汗珠“嗤”的一声就在沙土上蒸发了。他扯着嗓子喊道:“同志们,日头太毒了!都别硬撑,找阴凉地儿歇会儿,等日头偏西了再干!”
大刘正吃完准备继续上工,听到这话,脚步不停,瓮声瓮气地说:“张副指挥,咱不累!这点太阳算啥?”
“大刘!”一声清脆却严厉的喝止从旁边传来。林悦带着医疗队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