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进越想越气。
让她找人吓唬蒋建明和律师。
怎么就闹出三十多人挖坑活埋的阵仗?
这哪是恐吓,分明是把人往死路上逼!
如果打官司的话,这官司怎么打?
“简直是猪队友!”他低声咒骂着,座机突然响起,屏幕上跳出随远县法院法官丁有钊的名字。
“曹进!你到底怎么搞的?”丁有钊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这么点小事办得惊天动地,你想把大家都拖下水吗?”
曹进苦笑:“我也没想到会弄成这样。凌怡那边什么情况,打听到了吗?”
“她被关在随远县公安局。”丁有钊的声音压得更低,“现在县公安系统都是万明的人,根本没法递消息。你得想办法让凌怡把事情扛下来,咱们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听着丁有钊语气里的退缩之意,曹进追问:“你就这么认栽了?”
“认栽?”丁有钊猛地拍了下桌子,“是你把事情办砸了!再过几天申请律师调查令的期限就过了,原本天衣无缝的计划,全被你一个错误决定毁了!”
说完,电话里只剩下忙音。
曹进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又拨通聂凯的电话。
听筒里却传来“您拨打的号码已经关机”的提示音。
接连的断线、拒接,像冰冷的锁链……
令他茫然失措。
种种迹象表明,自己似乎正一步步走进一条没有出口的死胡同。
……
审讯室的冷光灯下,凌怡坐在金属座椅上,手腕被铐在桌沿。
唐烨推门而入时,目光首先落在她那张颇具迷惑性的脸上。
皮肤白皙细腻,鼻梁小巧高挺,薄唇微抿,一双杏眼此刻虽布满血丝,却仍带着惯有的含情脉脉。
“这位是随远县副县长唐烨,有些问题要问你。”万明站在一旁介绍道。
听到“唐烨”二字,凌怡猛地抬起头,瞳孔微缩,打量的目光里夹杂着惊讶与警惕。
这个名字,她在曹进的咒骂声中听过无数次。
唐烨拖过椅子坐下,语气平静无波:“凌怡,嘉伟化工资产被侵吞的案子,证据链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