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从马车里走下来一个身高六尺,但衣着华丽的男子。对方生的一张娃娃脸,头上戴着一条绀色抹额,抹额的正中是一颗有鸽子蛋一般大的东珠,东珠两边依旧是翠羽装饰。
他两鬓的碎发都辫成了小辫子,在头顶汇成一根大辫子竖了起来,每根鞭子的发尾有珍珠坠脚,显得他这个人富贵逼人。
宋瑶竹看到他,厌恶地对谢离危道:“想杀了他。”
东临国的摄政王,东方矢。
别看此人生了一副桃花面,像个十七八岁的小公子,实际上此人已经三十有六。
宋瑶竹和他交手过几次,此人阴险狠毒,和他这张脸十分不匹配。他手段狠辣,善将人命当草践踏,是个不折不扣的毒夫。
“我也想。”谢离危附和道。
他看到东方矢朝他们的马车走来,开口道:“在下东临国东方矢,方才本王的奴才惊扰了阁下,本王在此替他告罪。”
他都如此开口了,谢离危也不得不露面。
他推开车门,用身子挡住身边的宋瑶竹,探出半个身子看向东方矢。
“是本王的车夫有错在先,当不得摄政王的一句告罪。”
东方矢看向谢离危,目光灼灼地打量着他,忽地,那张人畜无害的脸上扯出一个笑容。
“既然做错了事情,怎么能不赔罪呢。”
语毕,他的两个侍卫押着那随从上前,那随从脸色惨白,完全没了方才的嚣张气焰。
“还不给逍遥王赔罪!”
语毕,一个侍卫当即断了那随从一臂,一时间,随从的惨叫声响彻整条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