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你也逃不过一死!”
裴玄冷着眼眸看他嘴角流出黑血,整个身子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倒在了地上。
“殿下,这香气里有毒!”冷锋把剑横在裴玄身前,以防还有别的刺客来犯,可他握剑的手在微微颤抖。
裴玄也感到了阵阵晕眩,他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保持清醒,然后屏住呼吸,在暗卫们的保护下朝院子外退去。
院子外的侍卫也中了香气之毒无力来支援。
虽然守在裴玄身边的暗卫都会闭气的功夫,但刚才他们在树上时就吸入了太多香气,现在闭气已经晚了,一个个的身子摇摇晃晃,一身的武学内劲都像是被封印了一般无法发挥。
在他们之中,裴玄竟然是站得最直的那个。
就在这时,卧房的门帘从里面掀开了。
一身白衣的吴孺人走了出来,她的眉眼仍然秀美淡柔,望着裴玄的目光却极其复杂。
“殿下,嫔妾调的香,您还喜欢吗?”她朝裴玄福身行礼,温温柔柔地问道。
裴玄没有开口回答,甚至在看到她出现时,他眼里也没有过多的波澜。
他只把全部精力都放在调整内息和观察周围情况上,都没有看着吴孺人。
吴孺人看着他这副样子,垂在腰间的右手紧攥成拳,指甲死死地抠进了肉里。
就是抠出了血,她也感觉不到疼。
因为再疼,都没有她心里疼。
“事到如今,你在生死一线的时候,居然都不肯好好看着我。”
她忽然笑了起来,眼带嘲弄:“我就这么差,都不值得你正眼相看吗?”
看到平日里温柔淡泊的吴孺人,忽然变成此时平静中带着疯癫的样子,青鹤只觉得这比白日见鬼更可怕。
裴玄仍然没有回答吴孺人的意思。
吴孺人越过横躺在门前的紫菱,一双娟秀的眼睛冷冷地盯着裴玄,恨声道:
“我十六岁从江南入京嫁你为妾,转眼已是三年过去,始终没能得到过你的心。原以为你是没心才给不起,可陈萤的出现才让我明白,你只是不想给!”
说着,她轻笑了一下:“不过,这都没关系。得不到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