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肆咬着铅笔头,牙齿几乎要把木质笔杆咬出齿痕,突然被身后传来的温热气息惊得一抖。
带着雪松与咖啡香气的身影笼罩下来,君随俯身时西装袖口滑落,露出腕间低调的机械表。
他将冒着热气的美式咖啡轻轻放在桌边,杯底与桌面接触时发出“咔嗒”轻响,指尖却不经意擦过绥肆泛红的耳尖:
“大编剧又在和台词较劲?”
绥肆的睫毛剧烈颤动了两下,明明是熟悉的嗓音,却总在对方靠近时让心跳失序。
他抓起手边的橡皮头朝君随扔去,耳尖红得能滴出血:
“还不是你上周临时改的拍摄风格!”
橡皮擦在空中划出弧线,精准落在君随敞开的西装口袋里。
“现在所有场景的情绪基调都得重调,你倒好,每天在显示屏后面当甩手掌柜。”
“我的错。”
君随单手撑住绥肆的转椅扶手,将人困在办公桌与自己之间。
他伸手关掉电脑屏幕,在绥肆惊讶的目光中把剧本抽走。
“从第一版到第十七版,这句台词已经改了28次。”
他修长的手指点在“我终于读懂了爱”几个字上,突然俯身,温热的呼吸扫过绥肆颤抖的唇瓣。
“要不要换个更直白的表达?比如”
“砰!”
染苍踩着白色板鞋“蹬蹬”闯进来,黑色风衣下摆扬起的风带瞬间掀翻桌上的便签纸。
她怀里抱着的平板电脑还连着数据线。
屏幕里歪斜的哥特式尖顶在晨光下泛着诡异的荧光绿,活像被外星人改造过的中世纪城堡。
“救命!美术组把中世纪城堡搭成游乐园鬼屋了!”
她把平板电脑重重拍在桌上,震得咖啡杯里的奶泡都晃出了涟漪。
君随直起身子时顺手理了理领带,喉结在剪裁合身的衬衫领口间轻轻滚动。
他接过平板滑动查看,放大某个倾斜45度的塔楼模型:
“让他们把比例缩小20,尖顶改成火焰熔毁效果——染苍,你那边能做出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