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把我逼疯了”
雨越下越大,将两人的身影朦胧成一幅氤氲的画。
绥肆蜷缩在君随怀里,天蓝色制服的纽扣不知何时崩开了两颗,露出锁骨处暧昧的红痕。
君随手指缠绕着他散落的发丝,突然轻笑出声:
“明天让染苍再送十套不同颜色的备用。”
“想得美!”
绥肆抬脚踹他,却被君随握住脚踝轻轻吻了吻。
窗外的雨声渐歇,月光温柔地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天蓝色的裙摆铺散在被褥间,像是遗落在人间的星河。
……………
斜阳的橙红透过纱帘缝隙斜斜切进卧室,在凌乱的被褥上拖出长长的光影。
绥肆迷迷糊糊地动了动,浑身的酸痛如潮水般涌来,像是被无数根细针扎满了筋骨,又像是被重型卡车碾过般沉重。
他下意识地闷哼一声,睫毛颤了颤,挣扎着想要睁开眼,却被窗外刺目的夕照晃得又闭上,喉咙里溢出带着鼻音的抱怨:
“这都什么时辰了”
床头电子钟显示下午三点十七分,日光在数字上镀了层毛茸茸的金边。
绥肆费力地偏头,入目是一片狼藉。
天蓝色的jk制服揉成一团瘫在床边,珍珠发夹不知何时滚到了地毯角落,床单皱得不成样子,还沾着几处暧昧的痕迹。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昨夜君随滚烫的掌心、混着雪松气息的亲吻,还有自己被按在被褥间时百褶裙扬起的细闪,让他耳尖瞬间烧了起来。
刚要撑起身子,后腰传来的剧痛让他又跌回枕头上。
手肘不小心撞到床头,疼得他眼眶发红,忍不住骂道:
“君随这个混蛋”
浴室方向传来水流声戛然而止的轻响,紧接着是毛巾擦过皮肤的窸窣。
裹着白色浴巾的君随快步走了过来,发梢还滴着水珠,胸膛上未擦干的水痕顺着腹肌沟壑蜿蜒而下。
他倚在门框处挑眉轻笑,眼底残留的炽热与餍足毫不掩饰:
“太阳都快下山了,我的小懒猫终于舍得醒了?”
“谁是你的猫!”
绥肆扭过头,脸颊气得鼓鼓的,身上酸痛让他连翻身都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