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呼吸变得急促紊乱,他才猛地推开对方,湿润的嘴唇泛着水光,耳尖红得像要滴血:
“说好了不许闹。”
“明明是你先勾人的。”
君随舔去唇角的水光,眼底翻涌着得逞的笑意。
绥肆不接话,又在他唇上啄了三下,趁人放松警惕时突然发力,将比自己高大半头的人往客卧推搡。
“快去洗!”
门板合上的瞬间,他听见君随在里头低笑,尾音拖得又长又勾人。
客卧传来淋浴喷头的水声时,绥肆倚在主卧浴室门框上微微喘息。
镜子里的自己唇色鲜艳欲滴,眼角泛着春意,锁骨处还留着君随啃咬的红痕。
花洒的热水冲刷而下,氤氲的水汽里,他忽然想起刚刚顾忆尘漫画里并肩作战的小人。
队长总会在军医受伤时,把止血绷带缠得格外仔细。
原来命运早把相遇的伏笔,藏在每一个心动的瞬间。
花洒的水声在客卧浴室里哗啦啦地响着,蒸腾的水雾模糊了镜面。
绥肆裹着松软的浴巾推门而出,发梢还滴着水珠,在瓷砖地面洇出深色的痕迹。
空调的冷风拂过潮湿的脖颈,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随手扯过吹风机,嗡嗡的热风里,目光不经意扫过玄关处堆叠的快递盒。
那是染苍今天托人送来的,临走时神秘兮兮地眨着眼说“给哥夫的惊喜”。
“这小丫头又搞什么名堂。”
绥肆嘀咕着走过去,脚下的拖鞋踢到纸箱发出闷响。
指尖划过印着卡通小熊的快递单,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迹带着熟悉的张扬:
“染苍寄”。
最顶上的盒子轻飘飘的,拆开时几包网红辣条哗啦啦散落在地,包装上还贴着便签:
“哥说你爱吃辣!”
他蹲下身捡起零食,嘴角不自觉上扬,把它们堆到茶几上时,塑料包装袋发出窸窸窣窣的脆响。
倒数第二个盒子却沉得出奇,胶带缠了足有三圈,边缘还被染苍用马克笔涂鸦成笑脸。
绥肆找来电工刀小心翼翼划开,锋利的刀刃刚碰到硬纸板,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染苍发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