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贾赦冷笑了一声,“她还真敢想?这事儿,咱们可应承不了。”
“云儿也不傻,自然是没有允诺什么的。”
“你是个心中有数的,正要跟你说呢,宝玉肯定是拿不出像样的聘礼的,回头你到公中的库房挑些物件儿,不用太过精致的,能拿得出手就行。也不急的,反正要过两年才成亲呢,你先寻摸寻摸列个单子出来。”
“是,云儿记住了。爹,媒人还在荣禧堂等着呢,宝兄弟还不知道吧?他的庚帖咱们也没有啊。”
“他的生辰八字我知道,我这就写去,”他冲外面喊了一声,“今儿是谁值守?”
“爷,是我,歪嘴儿。”
“你去后面把宝玉喊过来。”
“是。”
贾赦去了书房,不一会儿拿了一张烫金的庚帖,边往回走,边吹着上面还没干透的墨汁。
“云儿,你拿去给媒人吧。”
“那云儿告退了。”
贾赦摆摆手,“忙去吧。”
又过了一会儿,贾宝玉带着茗烟气喘吁吁的跑进了东院。
跟贾赦邢氏见过礼后问道:“歪嘴儿说有好事情呢,大伯,到底是什么好事啊?”
“前些日子,我给你说了门亲事。”
“啊?”贾宝玉眨巴着眼睛,愣了愣,脸上才多l两坨红晕,挠挠脑袋,“大伯,我,我还不着急呢。”
“你不会有意中人了吧?谁啊?”贾赦瞅瞅他。
贾宝玉慌了一下,连忙否认道:“没有的,我现在哪有这个心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