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媒人,巫云便跑去了东院,贾赦正好在家呢。
巫云把事情一说,贾赦皱着眉,挠了挠脑门儿,“得,又得忙活了,铜钱儿,你派人去查查守南城门阎千总家的事。”
门外,铜钱儿应了一声,哒哒的跑出了院子。
巫云也不好再待着了,起身回了荣禧堂。
邢氏问贾赦,“老爷,宝玉说亲,咱们要贴补些东西吗?”
“按礼是该贴补些的,何况他现在也确实拿不出什么来,你就别操心了,回头我让云丫头到库房里寻些寻常的物件儿就行了,另外,我这个当大伯的再出些银子。”
不要自己掏钱,邢氏抿着嘴笑了。
贾赦瞅瞅她,“你这老娘儿们寻思什么呢?”
“没什么,对了,要通知一下妹妹那边吗?”
“等说成了吧,以妹妹的性子,多少也会给些的。”
“嗯,我发现啊,你们兄妹三个,也就贾正经的脾性不一样,你跟妹妹的行事做派倒是像的很呢。”
贾赦抠抠下巴,“诶,你说,他会不会是老太太打哪儿捡回来的呀?”
“谁啊?”
“贾正经啊。”
邢氏咯咯的笑开了,“保不准呢,但是吧,你不觉得他是最像老太太的吗?无论是长相还是言行。”
贾赦笑了笑,“难怪老太太偏心呢,这么说来,我娘其实也没多在意我爹啊,不然,她怎么会不待见我呢?”
邢氏拍了他一下,“这种话也敢乱说,幸好孩子们不在跟前儿,否则有样学样的怎么好?”
隔天,去查崔家阎家的人便都回来了。
“爷,崔桓是进士出身,只是当年的名次不高,兼之又没有靠山助力,虽然没有被外放,但也只是混了个七品小官儿,要不是他岳家有些财力,给他夫人的嫁妆丰厚,以他的俸禄想在京中立足,定是千难万难的。而且他这人心直口快的容易得罪人,更加是绝了自己的升迁之路了,他又鲜少与他人交际,在京兆府里形同于隐形人。”
“哦?这么说,崔家的底子很干净了?那他岳家那边呢?”贾赦问道。
“他岳家是开酒肆发家的,靠近贡院的状元楼就是他们家的,那身后的靠山是礼部员外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