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应该存在。
可它们要死。
因为她要自由。
久违的、渴望的、无可辩驳的，自由。
她说。
“如果我不同意呢。”
不同意你杀他呢。不同意你……呢。
虞初扬起唇角，手起刀落，碎骨铮铮，她看到他不容忽视的颤栗。
“你好像阻止不了。”
没人能阻止自己，自己也不行。
木屋内陷入诡异的静，只有男人颤动的呼吸如波动的水，脆弱不堪。
良久，属于她的声音，轻而薄：
“我来杀。”
虞初并不意外，她眉眼露出鲜明的笑意，似是很满意如此的结果。
“那就，由你。”
她不再吭声，连存在也消抹了去。
系统听不到她与第二人格的对话，也不知道魔头还能有这本事，还在为羊毛的腿唏嘘。
“宿主，这这这、真的断腿吗？好像好像也不至于呃我是说羊毛罪不至此断了腿不不不好吧？”
虞初不认同，“他是不是抢了我的功德？”
系统弱弱，“可是、可是羊毛也算为民除害啊，功、功过相抵嘛。”
虞初耳聋，“那他该不该死？”
系统继续弱弱，“死、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嘛。”
虞初不爽，“我只要了他两条腿有问题？”
问题是系统也不敢吭声，“也、也不是不可以……”
虞初开心了，“那不就得了？再说只是断了骨我又没砍。”
系统细思极恐：？
意思是你还想过砍断？
玛德不愧是魔头，这太恶毒了。
喜提恶毒魔头称号的虞初丝毫不知，扛起羊毛回了上清宗。
至于羊毛的死期，暂还未提上日程。
在此之前，她还得保证他不死。
虞初灵光一闪，“如果我救了他会不会有额外功德呢？”
系统：？
它觉得这不道德，“……有没有一种可能，宿主如果将羊毛的腿接上会有功德呢？”
虞初不想接，“那这功德我不要了。”
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