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夏小姐也同行吧。”
“是!”
夏有米规规矩矩,没露出松了口气的模样。
似乎这人没什么特别,此行也不是为了她,坦荡到了极点。
淳于怀稍微有点意外,不过,想到她案上摆放的各色书籍,又很快替她找好了借口。
难怪能被人忽悠逃婚,
全族掉脑袋的事也能被她轻描淡写地放下,一丝惶恐都无。
再看看心思写在脸上的夏戟,淳于怀悟了,即便没用心教,他女儿还是继承了太多。
不过,
没过多久,淳于怀又自己推翻了先前的话。
夏有米简直是夏戟的另一面,从她脸上看不到任何的情绪。整个人呆愣地逛园子,眼下有淡淡的青黑色,不知是否彻夜看书。
时常神游天外,夏戟说什么都只回答“是”。
也不跟人对视,撞见视线也分辨不出喜怒。
淳于怀本来应该兴致缺缺,找个借口走人。但他回想起抓到人的那一晚,对方流露出来短暂的、剧烈的惊惶与无措,让见惯美人的淳于怀瞧见了不一般的亮色。
对比这副呆滞。
简直是,重新勾起了好奇,想让他仔细地、剥开缩得彻底的躯壳找到她。
夏有米没想到,推算男主对原主的痴恋是出于容易懂没错。反其道行之,她想让淳于怀看不懂底色,跟他司空见惯的后院那种有心计之人一样,面善但手黑。
可还是让对方升起了兴趣。
眼底的笑意收敛一点啊喂!
夏有米已经尽力克制,离他们老远,可还是被夏戟察觉到了她正在生气。
夏戟小声对淳于怀道:“都怪臣无能,没能扳正小女的性子,她犯下大错,此刻却还不知究竟错在哪,不懂得悔改。对殿下不敬,都是臣的错!”
夏戟和裘先双双跪下,就差给淳于怀磕头。
“还请殿下看在臣忠心的份上,对小女包容一二,她犯了傻,还请殿下派人好好教训一番便是。她不通人情,可还算听话。”
“老臣誓死效忠殿下!”
夏有米看夏戟的表演,只觉亲爹天分还行。
这话一定是裘先提前教好的,但说的地点和效果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