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
夫人会高兴些,生病什么的,很快过去的吧。
由此,
他知道女儿懂事些了,知道她们相处的点滴,知道饶爰能照顾一二。
可渐渐,女儿变得愈发惶恐不安。
又变成了难缠的模样。
还没等他找人想办法,夫人走了,女儿好像受到什么冲击,变傻了。
从前被夫人所教导的礼仪规矩和世间大道理,好像忘了个干净似的。
连喊一声“爹”都是饶爰教了又教,简直不成体统不堪大任。
后来,
看她们新母女俩相处得没啥问题,夏戟便松了口气甩甩手不再多管。
直到现在,父女间说的话,比他叫嚣给战场上敌人的还少。看着已经亭亭玉立,将要嫁人,但身子骨瘦削,随时都要断气的那副模样。
夏戟五味杂陈,比误食黄连还苦。
念珠和念珍已经率先行礼,夏有米跟着低头,但是没出声。
裘先也认真给夏有米见礼,他行事向来周全,何况,这一位的将来可不好估量。
只怕,
夏家的兴衰都拴在她身上。
在裘先的鼓动下,夏戟终于还是打破了尴尬。
“起来吧!”说着,又凑近看了看夏有米,似乎在找话题道:“呃气色不错。”
裘先攥紧拳头,对自家老爷没眼色感到无语,小姐明显病着,气色哪里好了!
念珠和念珍也是一脸小心,生怕小姐听到这话再次失望痛苦。
可,
又有谁知,夏戟在说实话。
女儿被四皇子送回来那晚,卫兵尚未到府上,他来过稷兰院。
那会儿,她的状态和气色,绝对没有现在好。
如今,虽然有尴尬和纠结,可对方眼底的平静是没法骗人的。夏戟向来相信自己的直觉,所以也就这么说了。
“父亲。”夏有米低声问安,她侧了侧身,先将两人请进院中。
没想到,夏戟的感知比想象得还要敏锐。
若非年年留意着眼神变化,夏有米还反应不过来要改换策略。
起初,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