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歌和夏有米等到了最后一次爆裂。
兴许,
是献祭之人罪孽深重,这次比先前都要来得更加猛烈。
前后所有玻璃都碎了,车剧烈摇晃,没有遮挡的青年记者和壮年大款浑身被扎了个均匀。
夏有米躲在休歌用椅子围住,再用布牢牢压住的空间。
虽受了伤,但提前吃过了止痛药,勉强受得住。
其余人没有威胁能力,夏有米放松了些,于是,她开始不断塞自己的小零食。
外头狂风卷集玻璃雨,她在小空间下面,吃着益生菌糖果、牛肉干和苏打饼。
她的碘酒、纱布还有护腕都派上了用场。
休歌沉默地包扎伤口,没了交谈的兴致。
她没有再安抚夏有米,也没有缓下脸色。
夏有米给湿巾用湿巾,喂吃的就咽下去,可气压很低。
在令人窒息的氛围里,
夏有米默默清理背包,用一个塑料袋装用完的包装袋,该扔的扔,该留的留。
很多东西她都没用上,挂饰、玩偶、化妆品、补光灯、纸笔、硬盘还有支架。
所以,在动荡一小时,
除了整理,余下的时间夏有米都在自娱自乐。
她把剩下的食物归类,放在外置的塑料袋里。
示意她不会瞒着休歌,这些东西她愿意分享。
另外,把周边收纳好,重新消毒,装点一新。
因一直以来的好习惯,即便场合混乱到极致,两人都还清爽。
每次休歌干完架回来,都得接受清理,她虽沉默但领受心意。
休歌清楚,如果没夏有米的物资支援和分享,该是何等狼狈!
因此,休歌犹豫不决。她的目标,是所有人。
放不放过夏有米是她最后的煎熬。
这些挣扎,
夏有米只当没有察觉。
她用支架接上补光灯,开始画画。这根铅笔有些短,但不妨碍夏有米的动作,画人像是刻进骨子里的事。她描摹的是休歌帅气的姿态,以一己之力打败众多恶意。
其实,
如果没有休歌的存在,夏有米一个人未必不能存活。
但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