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书。”
在夏以松看信的时候,夏良骏也同步向大家解释道:
“松儿不喜功课,这我是知道的。但总有一些妄念,想着若他能考出去,不受我那件事的影响,以他的才智绝对能出人头地。”
“爹!”
夏以松的手都在颤抖。
那件事就是指他曾被贬斥回乡,一个有污点的父亲,说不定会耽误儿子不得出头。
但夏良骏见大儿子读书能用功,功课也完成得不错,就一直有些隐隐的期待,希望儿子能高中,替他洗清冤屈,重新回官场。
且,因为老大的责任心和努力,他从不推辞或表达自己的喜好。
才一直这么半推半就。
直到这一年,大家从悲痛中挣扎出来,他才渐渐发现每个儿子,在做各自喜欢的事时那与众不同的神态。
完全是当初自己读书做官数钱,鲜活满满的沉浸感。
不是听话与稳重自持能表露的。
他也就多次与田朝雨谈论此事,尤其,他们因为老大捡了不少药材和猎物,实际上跟雷家分了不少钱财。
温饱不成一点问题,甚至有余钱去盘间铺子。
也是巢家这个插曲,与巢双的一番交谈之下,确定了他们要开家药材铺子的想法。
有稳定的货源,和经验丰富的老师傅。
还有热血沸腾继承了算账天赋的老大,以及心灵手巧的子女们。
还有他们两口子日渐恢复的身体素质。
都叫嚣着,要重新干起来一番事业啊!
于是,
跟田丁兰商议后,他们在化山镇选了一处铺面,准备明年开张。
至于契书的主人,就是夏以松。
“还有件事,药材铺子虽然归你,但你若不想卖药材,有想法干些别的营生,爹娘也是支持你的。”
“我就干这个活。”夏以松很激动,这意味着的不仅是一份事业,还有老爹对他期望的变化。
他可以脱离长子继承父亲意志的桎梏,全盘由自己。
这如何不叫人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