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如何知道他俩是靖王的人?”
黄侍郎起身再次跪下,声音带着追忆和无奈,还有一丝哽咽,“因为……下官当年也是靖王的人!”
许肆有些意外,但也不是很意外。
“你曾是靖王的人?”
“是,黄家在京城算个没落家族,下官人到中年也依旧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官。那年,因公务被一群权贵公子戏弄,辱骂,是靖王替我解围。”
“但那时我并不知晓他的身份,只觉这个年轻人与其他纨绔不同。因着我们有共同的爱好,都喜雕刻,两人便越走越近,成了忘年交。”
“后来知晓了他的身份,我胆怯了,他也理解,我俩的交往便都背着人。事实上,我与王爷的来往很少谈及政事,但我知道王爷他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他在朝中有一定的势力,也多为自保。”
“而李思年和谢致远投靠他,是王爷亲口告诉我的。但我与王爷的交往,他们却是不知的。”
“后来,王爷出事,我也调查过,怀疑过他们两人,只是一直没有确切的证据。”
“原来黄大人今日来,致歉只是其一,想为靖王翻案才是你的目的?”
“殿下,要说下官没有私心,那太虚伪,但下官绝无利用之意,下官只是将知道的这些告诉殿下,致歉也好,投诚也罢,都是真心的,至于殿下要如何决定,下官都绝无二话。”
“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你又毫无证据,这案子不好查吧!”
“大将军言之有理,下官虽没有他们陷害靖王的罪证,但下官能证明他俩的确与靖王关系匪浅。”
“你的意思是即便翻不了案,也能让他们陪葬?”
江晚不由看了眼这个其貌不扬,谨小慎微的老头,原来也是个狠人啊!
黄侍郎并未反驳江晚这直白的反问,只是接着道,“有一年王爷过寿,下官是等着晚上寿宴结束后才上门的。”
“那时李思年和谢致远也才离开,王爷正在把玩他们送的礼物。都是有价无市的东西,我的贺礼便显得寒酸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