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刚才说的那是啥?什么意思啊?”我没忍住问道,“我没太听明白。”
男人愣了一下说道:“嗨,就是乌鸦站在煤堆上,瞧不见自己黑嘛。这都不懂吗?咱们这些户外爬山的队伍啊,平时老爱翻山越岭的走荒郊野地,和身边的很多同事与朋友都脱节啦,人家都觉得咱们太疯癫太变态了,只不过咱们自己在自己的这个小圈子里觉不出来而已,他们是不会冒险受累去这些地方的。等我弄明白了他们这些人的思路之后,我干脆就把咱们祖国各地名山大川风光秀美的地方都说成是我千辛万苦去过的地方,看他们今后还敢不敢去了。”
“你怎么那么损啊,不会好好和人交流吗?”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在男人的身后说道,“老曹,就你这毛病一定得改改,否则容易招人恨,还容易让人误解你。”
老曹满不在乎地说道:“你这才是糊涂呢,人是不可能不被别人误解的,也是不可能不招别人嫉恨的。我这么做无非是和他们开个玩笑,让他们别老用僵化的眼光看待别人。要是这样就得不到他们的理解,那就得不到吧,我也不需要让他们理解我了。咱们做人也不能永远只为别人的理解活着啊,自己问心无愧就足够了。”
“话是这么说啊,但你这……”女人似乎还要再说些什么。
此时他们身后的一个中年男人笑着说道:“大嫂,曹大哥说得对,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能理解你的人总是能理解你的,不理解你的人呢,总是不想理解你的。这不是能力问题而是态度问题,思想上不转变你怎么做都没有用,不可能让所有人都满意的。”
“看看,还是二弟你理解我。”老曹说道,“这就叫芸芸众生世间相逢,几人同路几人知己。哎,对了,阳子呢?怎么这么会儿工夫就看不见他了?”
那个被他叫做二弟的男人说道:“嗨,阳子今天不是带着孩子出来的嘛,走得慢,肯定在后边慢慢遛达呢。他那个孩子也不是一个让人省心的主儿,一眼没看见还指不定捅出什么乱子来呢。”
老曹不以为然地说道:“那正常,男孩嘛,不调皮捣蛋个几年那反倒不正常了,咱们小时候不也一样嘛。”
在众人絮絮叨叨地聊天声中我们逐渐离开了水泥路,开始了缓慢的爬升。走着走着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