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恐惧哽住了喉咙，只能发出几声含糊不清的呜咽。
沈青看着他这副模样，呵呵一笑，笑声里却没有半分温度。
“怎么？不喊？那就别走了，跟我去公安所背个案底，让你好好长长记性。”
王磊一听，吓得魂飞魄散，连忙用力摇头，脑袋晃得像个失控的拨浪鼓，头发都跟着乱舞起来。
他憋屈得眼眶泛红，只能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喊，我喊……”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要鼓足全身的勇气，然而刚一张嘴，声音就因为紧张和屈辱而变得颤抖不堪：“龟……龟儿子要洗心革面做人了……”
一声出口，他都觉得自己的尊严被狠狠地踩在了脚下，可又不得不继续。
“龟儿子要洗心革面做人了！”
第二声喊出来，王磊的声音已经沙哑得不成样子。
他紧紧地闭上眼睛，仿佛这样就能逃避这难堪的一切。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沉重起来，压得他喘不过气。
当喊到第五声时，王磊双手紧紧地揪着自己的头发，身体不停地抽搐着，嘴里却还在机械地重复着：“龟儿子要洗心革面做人了……”
他看着沈青和卢东居高临下，满脸的戏谑和鄙夷，心里好像被重锤敲击，让了他耳朵都轰鸣起来。
“龟儿子要洗心革面做人了……”
终于，在喊完第十声后，王磊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整个人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的脸上满是泪水和汗水，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模样狼狈至极。
沈青微微一笑，“这就对了嘛，知错就改才是好孩子。”
“行了，我说到做到，以后还希望你做个好人吧，否则下次再遇到我这样的狠人，说不定就不是让你尊严扫地，而是直接要你的命了！”
他看了卢东一眼，两人提着手里的茶包，施施然地越过地上的王磊。
走出巷子，阳光洒在身上。
卢东快走几步与沈青并肩，好奇地问道：“老板，你说这个王磊会不会以后彻底变态了，然后辞职来找咱们报仇啊？”
是个人被这么羞辱，就只有两种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