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啼用竹杖探了路,抬脚踏上台阶。
大概走了一百多道,他听到一个声音:“先生,你回来了。”
那声音带着很重的南方口音,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客气和恭敬。
“劳烦通传一声,说我将人带回来了。”
“是。”谢清啼听到那人高声说:“族长,青离先生带人回来了。”
谢清啼:……
不是进去通传,而是原地含义嗓子么?
不多时,谢清啼听到门打开的声音,听那声音,眼前的门应该是那种极为高大厚实的木门。
房门打开,一股干燥的热浪铺面而来,脚步声伴着叮叮当当的铃铛声很快就到了眼前。
谢清啼听到一个比那铃铛声还要清脆的声音:“把遮眼的布取下来吧。”
谢清啼摘下蒙在眼上的黑布,见到眼期站着一个杏眼樱唇的圆脸小姑娘,那小姑娘瞪大眼睛看着他,叽噜咕噜说了一大串南境话。
她话音未落,谢清啼脸上已露出了尴尬的神色。
这姑娘以为谢清啼听不懂,但谢清啼虽不会说南境话,却是能听得懂的,这姑娘大致说的意思是,谢清啼生的真好看,她要让爹爹将谢清啼赏给自己。
一个浑厚的声音从大殿深处传出来:“莎蔓不得无礼,谢将军在南境待过很长时间,听得懂南境话。”
“呀!”那个叫莎蔓的姑娘捂脸尖叫一声,转身冲入殿中。
“谢将军请进。”
谢清啼进入殿中,那位戴着面具,被称作青离的,也随他走进了大殿。
大殿四壁上悬了火把,火把上的火苗窜的很盛,把殿中映照的亮如白天,又暖如晴天。
中间造了座池塘,池塘中立有假山,还养着几棵谢清啼没见过的树在室内造假山池塘,这种风格倒是不多见,但谢清啼感受到房中烧了地龙一般的温度,知道这房中太干燥了,若不造这座注满水的池塘,这房间里恐怕能干燥的人流鼻血。
殿中放着一架似是根雕做的椅子,铺了七彩皮毛的座椅上,一个长须散发的中年男子。
那人随意的靠坐在椅子中,一双看着谢清啼的眼睛,如鹰眼般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