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阁下传话。”
谢清啼行了一礼,那人也不回礼,只微微颔首,将一双死人般不带一点感情的眼睛瞅向十九:“族长只见谢将军,你不能去。”
十九看向谢清啼,谢清啼道:“你回去等我,我自己去就好。”
刚进入林中,雨水就落了下来,那人递给谢清啼一条黑色软布:“进去的路不能被看到,你遮着眼睛。”
谢清啼用那软布蒙上眼睛,然后在脑后打了一个结。
布条吸了雨水,谢清啼本想隔着布条窥探下外边,但雨水打湿的布条覆在眼睛上,根本睁不开眼睛。
他们走的路并不平坦,谢清啼听到“咔嚓”一声轻响,他循声侧头看去,听到那人说:“路滑,给你折根竹杆做拐杖。”
一根带着雨水的竹竿被递到手中,那竹杆光秃秃的,上面的叶子已经被剥干净了。
谢清啼愣了愣:此人看起来古怪没人气儿,做事居然这般温柔。
谢清啼晃了神,一时没踏稳扭了脚,向一旁倒去。
他伸出手想扶住什么,却被一只手扶住了,那带着雨水的手连一点活人的温度都没有。
那人扶稳他就放开了手:“走慢点,你就算晚去一时半刻,苗氏也不会在这一时半刻间搬走了。”
谢清啼睁开眼睛,隔着湿透了的黑布,他什么也看不到,看不到对方说这话时的表情,也看不到对方的脸。
什么都看不到,这句带着点玩笑的话,却让谢清啼恍惚觉得,说这话的人,此时有着萧沉靖调侃他时的表情。
那面具掩盖的,是不是萧沉靖那张脸?
只是,平安医馆的人传信说萧沉靖已死,楚安澜也让在之后没多久,召回了去刺杀萧沉靖的暗卫。
难道萧沉靖骗过了东山王的人,或者说,他同东山王一同做了场给自己和楚安澜看的戏?
谢清啼沉默不语,那人也不说话。
二人沉默不语,耳边听到的,只有雨水打上枝叶的声音。
脚下的路越来越平坦,四周慢慢听到了人声,那人说:“到寨子里了,台阶走廊多,小心摔倒,牵着我。”
谢清啼没有犹豫,将手送了过去,心中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