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了口这食材和做菜师傅都来自京城的汤,道:“虽然这里的厨子做菜不错,但此地人太多,事也太多,待的时间长了容易觉得烦。”
谢清啼说:“常兄,过些时间,我要去南境了。”
“南境?”常轻长的眼睛亮了:“那地方我还没去过,我要跟你一起去。”
谢清啼去南境,是为了给楚安澜找解毒的法子,此去南境,恐怕免不了要和地处瘴气森林一带的苗家打交道。
常轻长懂机关术,但对医术却不涉足,若带他去南境,自己并无把握不会让他陷入危险中。
谢清啼说:“常兄,南境现下平安无战事。我去南境,要做的事情大抵是整顿训练南境的驻军。”
常轻长露出了一副这种事也太无聊了的嫌弃表情。
谢清啼被他明晃晃的嫌弃表情逗笑了:“虽然要做的事情很无聊,但南境毕竟曾经起过叛乱,南境的叛军被陛下镇压,和我也脱不了干系。未免有不长眼的暗杀报复,我想请常兄帮我一个忙。”
“你想让我帮你造更厉害的机关和武器?好啊,这个我答应你。”
常轻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好像他答应的不是要花数月或更久的时间要做的事,而只是答应帮谢清啼摘一朵花,取一片叶。
谢清啼看着片刻犹豫也没有就给出承诺的常轻长,心里生出无法回报的愧疚感:“常兄,我此前没有问过你,你说你需要用到本家的工具和材料才能造出像护腕那般精妙的机关,你说的本家位于何处?”
常轻长从满桌美味中分出心来,他抬头看着谢清啼,好奇道:“你从前不问,现在怎么对这些事生出兴趣了?”
谢清啼心道:因为从前未把你视作朋友。
他没有说出此话,免得影响常轻长心情:“因为好奇。我以前在一本机关秘籍上看过常家的记载,上面说百年前的那位常家家主去世前,一把火将常家本家烧了个干净。”
常轻长嗤笑一声,夹了块点心送入口中:“何谓主家?我这机关术无人能出其右的人在哪里,哪里就是常家主家。”
这话略狂妄了,比方说常轻长眼下在谢府,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