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流了些鼻血,谢清啼却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他回到房中准备换身衣服,但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衣服前襟已被血浸湿了一片。
就在他低头看的时候,还有血滴滴答答的往下落。
谢清啼走到铜镜前,意外发现自己不仅鼻中有血流出,耳中有血流出,连口中也有血沿着唇角往外流。
他被短笺上的几个字震的整个人都是木的,此时看到镜中的狼狈样子,次后知后觉的尝到了口中的血腥气。
他死了,萧沉靖死了……
镜中那张口鼻耳流血的脸,忽然变成了萧沉靖。
萧沉靖口鼻带血的对他笑着说:清啼,你借楚安澜的手杀我,如今我死了,可遂你了意?
谢清啼喃喃道:我没借他的手杀你。
是吗?镜子里的萧沉靖嘲讽道:楚安澜问你我的身份时,你有没有故意给他留下怀疑我的引子?他说要让暗卫杀我时,你心里想的,难道不是我死在他人手中也好?
我是这样想过……
镜子里的人连眼中也流出了血:你想我死,如今我死了,再没有人欺骗你算计你,你可觉得解脱,可觉得满意?
他死了,我觉得解脱了吗,我觉的满意了吗?谢清啼头疼的厉害,这个声音却反复在脑中响起,一遍遍质问给不出答案的自己。
胸口忽然炸开剧痛,谢清啼揪着胸口的衣服,仿佛这样能缓解那剧痛带来的窒息感。
喉痛涌上一股腥甜,谢清啼张口突出一口血来。
满口的血打上镜面,镜中那个七窍流血的萧沉靖不见了,谢清啼只看到,血污的镜面映出的,那个耳鼻口眼都有血流出的自己。
鲜血一口口涌出,谢清啼眼前泛起昏黑,软倒在了滴了满地血的地上。
赵慈被暗卫押在马背上从宫里疾驰到谢府时,已被马背颠的腹中翻涌作呕,下马时腿都是软的。
等暗卫扯着他冲到谢清啼的卧房时,在看到满脸血躺在地上的谢清啼时,他直接摊到了地上:我的娘,只说这祖宗吐血了,没想到竟惨到这种程度!
暗卫一把将他捞起来:“赵太医,关键时刻别出岔子啊。”
七窍流血是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