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澜的语气没有任何异常:“户部从你长姐那里得了谢家,谢家的偌大产业,可给他高清正解了不少燃眉之急,给他补了不少窟窿。就拿沛城的水患来说,若不是靠谢家相助,高清正要为调出银子给沛城修堤坝发赈灾银的事急白头了。”
原来楚安澜说的避讳,是指谢家资产交接之事,谢清啼暂时放下心来:“户部是陛下的户部,若说长姐用谢家的东西缓解了之难,也是为陛下解忧,高清正避什么嫌,谢家的钱财,又不是落到他高清正的钱袋子里了。”
楚安澜被他逗笑了:“拿谢家的钱中饱私囊,这事高清正不敢,他也做不出来这事。”
谢清啼道:“所以他是谨慎过了头。”
楚安澜笑着摇了摇头:“哼,这个高清正啊……”
关于常轻长的事,和高清正的事,就这样有惊无险的揭了过去,君臣二人后来再说的,不过是北境战事和朝堂上的事。
等楚安澜放他离开后,他本打算去见见谢清依,但楚安澜提到高清正,又说什么避嫌的话,谢清啼心里有些发虚,担心楚安澜是不是察觉了什么,故意抛出这些话来试探他的反应,所以就没去见谢清依。
谢清啼入宫本就不会次次去打扰谢清依,今日也没去,而是去见了太子,陪太子读书射箭,等天色暗了就出宫回了谢府。
谢清依实在是极为沉得住气的人,她让谢清啼知道了她与高清正的事,之后却从未主动暗示或者提及。
她不提,谢清啼有几次想问,但又不知从何问起。
谢清啼没问,但之后每次见到小皇子,总是会忍不住多看看他的眉眼。
这一天阳光正好,谢清啼去看谢清依,谢清依如以往那般让人将小皇子抱来陪他玩。
谢清啼忍不住又多看了小皇子五官几眼,谢清依摆了摆手,示意月奴将伺候的人带出去。
屋中没有他人,谢清依直接开口,语出惊人的问:“你觉得这孩子像不像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