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澜抬手示意伺候的人下去,高公公领会他的意思,带着房中的宫娥太监退了出去。
屋中只有两人,楚安澜道:“清啼,此前朕给你传信,说朕中了毒,那毒阴狠难解,不仅损人心智,还会伤人根基。”
谢清啼面色变了,他跪下道:“陛下,微臣从无害你之心。”
“朕知道。”楚安澜扶他起身:“我的小蜻蜓被我逼的狠了,可能会不理我,也可能会离开我,但却不会害我。”
谢清啼说:“赵慈医术高明,等他回来为陛下仔细诊治,总归是能解了那毒的。”
“清啼,朕是惜命之人,若赵慈有这般本领,朕早就召他回京了。”楚安澜让他坐下,苦笑道:“朕的毒是医圣诊断出来的,医圣的医术无人能及,连他都只能给朕开些延缓神志被损的药,让朕不至于太快变成一个暴戾的疯子,而对其他毒性却无计可施。”
幼时照拂自己的皇后已经薨逝了,如今连楚安澜也可能先自己而去了吗?
谢清啼心中含凉,本就苍白的面上更是一点血色也没有:“民间有避世埋名的神医圣手,微臣可以给微臣治病的名义,替陛下寻访名医。”
楚安澜料的不错,谢清啼纵然会恨他,会离开他,但却不愿他死。
就算此前自己被毒药放大了欲望,将他折磨到那般田地,在刺客的箭射来时,他还是会本能的替自己挡箭。
楚安澜明白这些,所以才敢肆无忌惮的欺负他,但同时又在生死之事上信任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