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山兴奋到脸上都泛了红:“莫说此刻没有睡意,恐怕今晚我都会难以入眠了。”
谢清啼理解他的心情,便顺着他的意思说:“那王爷可有公务要忙?”
“今日无事。”沈白山道:“清啼若叶无其他安排,不如随我去听风楼,继续听我讲你娘的事?”
“这样也好。”
沈白山让心腹换了露台上的茶水点心,重新煮了茶,同谢清啼饮茶说话:“我当时伤了腿,你娘试了试,发现没法子把我扶到马车上,便守着我,直到我的下属赶来。我本来要答谢她,但她说要继续找人,就拒绝了我。半个月后我们再相遇时,她被山上的泥石流所伤,我将她带回别院修养了数月,也是在那段时间里,我们对彼此许下了相守一生的承诺。”
说到这里,沈白山的眼神暗了暗:“等她的伤养好,我送她回家,我们约定好了,等拜见过她父母,我就派人上门提亲。但送她回去才发现,她家乡刚遭了场洪水,她的父母邻居,都葬身在那场洪水中了。”
谢清啼忍不住蹙眉:娘亲这一生,遭遇过太多磨难了。
沈白山道:“她父母亡故,我便同她约定,等她为父母守孝三年,我们便成亲,但我不该在同她初相识时,对她隐瞒了我的身份,又在她答应守孝期满嫁给我时,告诉了她我的身份。”
“娘亲很介意王爷的身份?”
沈白山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在知道我的身份后,居然大哭了一场。自那事之后她一直郁郁寡欢,后来有一日,她说要外出散心,在散心时,她甩掉了保护她的人离开了。”
谢清啼道:“王爷不担心她被人劫走了。”
“我也想到这种可能,所以她离开后,我派人四处找人,又在庄子里留了人,这样一来,若有人劫走她,想用她要挟我,我也可以给对方提要求的路子。”沈白山说:“但自那日之后,我寻遍山河湖川,都没再找到她的一丝消息。未曾想,她竟入了谢府。”
“谢老爷已经死了数年,但谢府里必定有些知道当年事的人活下来。”
沈白山道:“我当年亲手为你娘打造了一只手链,那手链上坠着一只银色的羽毛坠子。因为那手链和那坠子是我亲手打造的,所以数月前,常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