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决绝的答案在谢清啼的意料之中,他没有多做纠缠,而是再次恭贺沈白山生辰之后,就离开了王府。
谢清啼离开后,在他进来前,就被指示躲进房中密室的沈沉璧和苗三郎走了出来。
沈沉璧道:“父王,你可是担心三郎用蛊虫救人,会给三郎招致麻烦?”
苗三郎闻言,以为自家娘子说的正是岳父心中所想,岳父如此为自己考虑,这个想法让他有些欢喜。
但沈沉璧这般说完,却听沈白山道:“这只是其一。本王拒绝此事,还有两方面的考虑,苗疆在中原人眼中,总归是神秘又有些强大的存在,若皇帝知道本王和苗疆的人有往来,还能让苗疆的人用蛊虫救人,恐怕会对我更加戒备。”
沈白山看了眼苗三郎,道:“按皇帝的性子,若让他知道此事,戒备的不止是我,也可能会对苗疆出手。”
苗三郎冷笑:“我们苗疆虽然属于大靖,但既不交税,也不听大靖律法。皇帝若想动我们苗疆的寨子,倒要让他们尝尝苗疆毒虫毒蛊的滋味儿。”
苗三郎这坦荡随性的性格,被拘束了二十几年的沈沉璧十分喜欢,但对这种性子,沈白山却十分不喜。
他不愿再女儿面前表现出对女婿的不认可,喝了口茶压下想脱口而出的叹气声。
沈沉璧了解自己父亲的性格,她挽着苗三郎的胳膊,说:“三郎,何必多生事端,为皇帝的人浪费寨子里的药和蛊?”
说完放开苗三郎,取过苗三郎腰间的一只酒囊放在桌上:“父王,这是三郎给你的生辰礼,里面是苗家极珍贵的药和蛊泡出来的酒,是三郎几年前就准备好的。”
沈白山拿过那酒囊,说:“三郎费心了。”
三人又说了许多话,沈沉璧才和三郎辞别沈白山,然后按他们之前计划的那般,连夜驾车向南境赶去。
南境有四季不凋零的树,四季都盛开的花,她在情窦初开的时候,为喜欢的那个人,在南境伤过心受过罪。
但如今她有了两相知的爱人,那个气候风俗她都十分喜欢的地方,会变成她以后的家。
看着沈白山和苗三郎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