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她小时候不懂事,现在能和以前一样吗?
“你要发疯,也别在这里。”
不知道是她的话太过刺耳,还是她的态度太过冷漠,他的蓝眸里酝酿着黑色的风暴,脚尖一转,竟是要挤进她的房间。
“既然你喜欢这里,那我就留给你,我去别的地方住。”
她瞬时一闪,便与他换了个位置,而他伸出手,只是抓了个空。
隔壁房的房门早已被打开,狄鸣正双手环胸,靠在门框上看着这一幕,肖柔柔也没有与他打招呼,直接进了他的房间。
绿眸和蓝眸隔空相望了一会后,狄鸣率先关上了门,将他的视线隔绝在外。
那女人已经大大咧咧地躺在了他的床上,墨色的头发铺了一床,他只能靠在墙上,挑眉看着她,“我看他,对你还余情未了。”
“横亘着杀兄之仇呢,就算他的爱能毁天灭地,我们也没有未来。”
“所以,你才来找我当挡箭牌?”
“不。”
一眨眼,她就闪身到了他的近前。
狄鸣怎么都没想到,她会这样展示他的教学成果。
她刚洗了澡不久,身上还带着明显的水汽,脸蛋像是刚剥了壳的鸡蛋,还泛着微微的红意。她也不说话,就那样看着他,让他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见他像是榆木疙瘩似的,她踮脚,伸手点上他的鼻头。
“对于傅青的死,我始终不觉得内疚,所以我没有点破傅柏的喜欢,只是因为我不喜欢。”
那股熟悉的味道又出现了。
狄鸣按捺住内心翻滚的情绪,尽量不让自己露出任何异样。
见状,她忽而将目标对准他。
“我知道,你一直在克制自己的兽性,可你有没有想过,太过克制的结果是多倍的反噬。”见他眼尾已经泛出红色,但神色依旧冷静,她委屈地皱了皱精致的鼻头,“还是你很讨厌我?”
他不答反问,“为什么是我?”
“这个问题,我也问过自己。”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她江郎才尽时,他会是她唯一的灵感来源。
“然后呢?”他忍耐着她越来越近的呼吸,艰难地吐出这三个字。
“然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