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有下属上前,拿出小瓷瓶往尸体的脸上倒了些液体,很快,那英俊的面貌如流水般淌开,变得平庸起来。
死的不是顾经年,而是一个追捕他的钩子。
“娘的!”
梁采星本觉兴奋,闻言不由懊恼地骂了一句,接着,回头向沈灵舒宽慰道:“沈姑娘放心,他逃不掉的。”
沈灵舒擦了擦眼,瞥了眼那已完全没有血气的夜明珠,转身往外走去。
魏婵也判断今日开平司当捉不住顾经年了,快步跟上沈灵舒。
“沈姑娘、公主,你们要去哪?”
“此处如此危险,我们还怎么再待?!”魏婵不满道,“还不备车马,送我们回京。”
“是。”
很快,出城才不久的车马又匆匆驶回汋京,直奔武定侯府。
沈灵舒下了马车,二话不说就往薛举举的院子跑去。
“等等。”
魏婵想亲耳听她们说些什么,却也不忘吩咐侍从带上黄幡。
进了偏房院子,沈灵舒径直抬脚踹门。
门被踢开,薛举举正坐在屏风后试新衣裳,吓得连忙用衣裳挡在身前,不满地娇嗔道:“是大小姐来了?便是侯爷不在,你也不能对我这般无礼吧?”
沈灵舒才不管这些,上前问道:“我问你,顾经年来找你做什么?”
薛举举马上露出梨花带雨的委屈表情,不可置信看着沈灵舒,道:“你不会真信了那些风言风语,认为他退婚是因为与我……与我……”
“好了,休在我面前演戏!”
魏婵叱了一声,让人抬着黄幡上前,之后挥退左右,看向薛举举,道:“现在可以说了?”
见来了明白人,薛举举委屈的表情化为一丝淡淡的笑意,万福道:“见过玉殊公主。”
“我问你,武定侯可还活着?”
“自是活着。”薛举举答道。
沈灵舒闻言大喜。
喜悦之后,又想起自己刺顾经年的那一刀,问道:“你为何不早告诉我?!”
薛举举道:“你这又是说的什么话?你也从未问过我呀。莫非,你前些日子郁郁寡欢,便是认为侯爷遇难了不成?”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