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姑娘不必介意,对付顾经年这等阴险卑鄙的小人,多小心都不为过。”
面对梁采星的安慰,沈灵舒却连话都懒得说,吩咐下人送客,自去安排追捕顾经年一事。
可那枚夜明珠中的红色渐渐褪去,顾经年已然是越走越远了。
梁采星不觉怠慢,退出武定侯府,自回了家中。
一推门,他吓了一跳,眉头一拧,当即叱道:“谁?”
站在那的竟是顾经年,刚刚卸掉易容乔装,身穿一袭白色中衣,头发披散着,刚洗过的脸上还带着些水珠,可周身却有一股渊亭岳峙的气势,莫名与沈季螭有几分相似。
梁采星退了一步方才看清他,复上前半步,拔刀在手,道:“恶徒,你竟敢来找我,受死吧。”
顾经年侧头瞥了他一眼,波澜不惊地问道:“你仔细想想,我们是敌人吗?”
梁采星愣了愣。
他所知的消息有限,都是玉殊公主魏婵从阿莞那儿听来再转告他的,说顾经年与薛举举私通,毁了沈府的颜面,也伤透了沈灵舒的心。
但从另一方面讲,顾经年喜欢裴念也好、薛举举也罢,亲手毁了与沈灵舒的婚约,早已不是他梁采星的情敌了。
虽然如此,梁采星还是正色道:“恶徒!你欺辱沈姑娘,便等同于欺辱于我!”
“呵。”
顾经年轻易不嘲笑旁人,闻言不由反问了一句,道:“你这么觉得,她答应吗?”
“你……莫欺人太甚!”
骂归骂,梁采星终究是没动手。
也许是自知不是顾经年的对手,也许是好奇顾经年此来的目的。
“你不觉得奇怪吗?”顾经年问道,“一点小事,岂值得开平司埋伏到武定侯府?你口口声声为沈灵舒好,却没发现她置身于危险之中?”
“你说什么?”梁采星紧张道:“她有何危险?”
“今日你已见过她,难道没发现她被开平司控制着?”
“这……”
梁采星此时才意识到不对。
若真如玉殊公主所言,武定侯府眼下是在捉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