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古惊鸿点燃了三炷香，“杨氏一族为这个国家时代做的一切，都不需要任何人给予肯定。他们不过是无愧于心，无愧于祖宗的姓氏。你这种无根之草，自然不懂。”
“杨氏忠魂在上，古惊鸿带杀害你们子孙的凶手，给你们磕头认罪了。”
古惊鸿三鞠躬。
简姿跟在后面一起三鞠躬。
杨家将则和另外一位杨家子弟，一枪一戟叉着沈青磷，用力地磕了三个响头。
每一个灵位前的灵灯都在这一刻火势悄然大了一瞬，仿佛灼灼燃烧着的“杨氏战魂”从未沉睡一般。
只一瞬，那蜡烛上的火苗就重新归于平静。
古惊鸿在袅袅沉香烟雾中双手合十：“使命已达，告辞了。”
杨氏子弟长枪入地，发出一声“喝”！
沈青磷心神震颤，再抬起头来，望着那无数数不清的牌位，竟然凭空生出几分畏惧来。
很快，他就极力告诉自己，他不怕。
他什么都不怕！
走出杨氏祠堂，杨焕闻正候在一边。
方才古惊鸿押着沈青磷给杨氏列祖列宗磕头，他险些热泪盈眶，当众丢了这张老脸。
“古处……您太有心了。我代表杨氏感谢您。”
杨焕闻红着眼眶道：“若是老祖宗泉下有知，必然会感激您的。”
“肯定泉下有知。”古惊鸿轻轻摩擦了下巴：“就看怎么显灵了。”
记住沈青磷那厮的脸。
算不明白的账，没清完的仇。
到了地下，可以接着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