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上去有些年岁，沟壑的容颜显出老态，苍白的头发却如瀑一般流泻在长椅附近。
闻贺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双腿已经开始打哆嗦，忍不住想要跪下。
“首领……”
华树恭敬地走到了首领的身旁。
首领拍了拍华树的手，温和道：“辛苦了，孩子。”
华树乖巧道：“为首领做事，应该的。”
闻贺见首领对华树那般偏袒的态度，他之前说的“简姿不是你能亵渎的人”这句话的含金量仍在不断攀升。
“小闻啊，这些年独揽重担，心血一朝倾覆的滋味，不好受吧？”
首领的声音有些喑哑，像是烫坏了嗓子的人，出口就疙疙瘩瘩让人不舒服，悚然恐怖得很。
“……没能完成首领的嘱托，是属下无能。”
“你确实无能。”首领站起身来，“马上，你们闻氏集团也要毁了。”
他缓缓走到闻贺的身边，低声道：“你，想报仇吗？”
闻贺激动地抬起头来，“您是说，我还有戴罪立功的机会？”
“自然。”
首领微笑，嘴角褶皱加深，“我这里，每个人都还能多一次机会。你是，华树是。可惜了许跃，被你们俩推出去送死，没机会了。”
此言一出，华树和闻贺齐齐跪下。
首领摆摆手，“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他死了，你们能活着回来，这也很好。”
总比一口气死三个强。
“但也不能继续跟调查处这么斗了。咱们啊，得让世界知晓真相。”
谈笑风生间，首领的口中已经有无数条人命没了。
所谓的“知晓真相”，不就是要曝光异能者的存在吗？
“千百年间，我们从不主动曝光自己的身份，在这种微妙的平衡间，才让异能调查处逐渐有了一战之力。”
首领道：“现在，是时候摧毁它了。”
他张开双臂，扬声道：“我无召，出山了！”
“天异无召！”
“天异无召！”
……
瞬间，幽深黑暗的角落里，走出无数戴着斗篷的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