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天实业的审核组已经落座，以董振邦为首，气场强大。
他西装革履，金丝眼镜在他鼻梁上折射着冷光。
公司的领导们坐在另一侧，脸上堆着笑，小心翼翼地应酬着。
司默妮的目光，时不时地，会偷偷落在董振邦身上。
她看到他修长的手指在文件上翻动，动作干净利落。
旁边，一个穿着职业套裙的年轻女同事，冯宝宝，特别殷勤地给董振邦倒茶。
她的茶杯刚空，冯宝宝就立刻上前，热水注入杯中，升腾起袅袅白雾。
冯宝宝甚至趁着倒茶的机会，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董振邦。
司默妮心里一紧。
她以为董振邦会像以前那样，对这些主动示好的人不假辞色，冷淡拒绝。
可她看到，董振邦停下手中的动作，伸出手，礼貌地接过了冯宝宝递来的名片。
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但司默妮的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泛起复杂的情绪。
他变了。
变得圆滑，变得…她不认识了。
会议进行了一段时间，部门领导看向司默妮。
“司总，接下来请您带董总参观一下我们的技术部。”
司默妮身体一僵。
带董振邦去技术部？这简直是羊入虎口！她一个行政总监，对技术部那些高深的玩意儿一窍不通！
可领导已经发话了，她没有拒绝的余地。
她硬着头皮站起身，朝着董振邦走去。
“董总，这边请。”她的声音有些干涩。
董振邦站起身，拿起他的公文包，跟着司默妮走出了会议室。
走廊里，保洁阿姨刚刚拖过地，冷灰色的瓷砖地面泛着水光，像一面镜子。
司默妮走在前面，董振邦跟在她身后。
两人的倒影在地面上交叠，模糊不清，看起来有些诡异。
司默妮低着头，尽量不去看地面上的倒影，也不去看身后的男人。
她的心跳得很快，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走到技术部门口，司默妮停下脚步，正要刷卡。
突然，董振邦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