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桃最后看了一眼,她和秦桉争吵过也甜蜜过的家。
从抵触到强迫适应再到最后留恋,不过一年多的光景。
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翻天覆地的变化。
怪道是人心最难测。
许桃摸了摸五月的头:“五月,妈妈走了,要想我哦。”
也不知道一年后,这小家伙还记不记得她。
到那时,应该就是威风凛凛的黄金猎犬了吧?
五月哼了两声,它还太小了,没有和人类接触过,不明白拖着行李箱意味着什么,只以为和以前一样,是寻常的离开。
到了中午晚上,仍旧会返回,亲切地抚摸它脑袋。
许桃吸了吸鼻子,关门。
又回了趟宿舍拿东西,放暑假了,舍友们都在准备回家。
许桃送走了她们,才拖着行李箱,锁门离开。
不同于以往,盼望着早点到,这次许桃生出几分近乡情怯的感觉。
总想行程再慢一点,别那么快到。
她不知道自己做没做好准备。
但逃避也无用,车子还是停在了熟悉的巷口。
已是傍晚。
外面还热闹,许桃和相熟的邻居们打招呼,拖延着时间。
但脚步还是停留在了门口。
许桃掏出钥匙开门,一股不属于夏日的枯寂与落寞扑面而来。
家里再没了那盏灯,也没了阿婆坐在灯下的身影。
许桃站在院子里,久久未动。
阿婆,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