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剩下秦桉了。
是唯一能抓住的浮木,松了手,也许就打着转儿被旋涡吸走。
许桃爱他,呜咽着哭出来,她想要秦桉。
哭得要抽过去时,听到秦桉问她还走不走。
许桃在这一瞬间,就要脱口而出不走了,和法国比,和前程比,还是秦桉最重要。
但下一秒,又冷静下来。
秦桉是在用分手逼她妥协,在每一次选择上,总有办法,让她退让。
于许桃看来,去法国一年,根本不能构成分手的理由,而之于秦桉,也许是对他决策权的一种挑战。
即便这次不走,在日后无数个大小决定里,许桃将永远失去自主权。
她止住哭声,慢慢松开手臂。
许桃看着秦桉:“我还是想去。”
秦桉嘴角的笑没温度,摸了摸许桃的头发。
“好,祝你在法国一切顺利。”
蒙彼利埃发来了确认链接,许桃才有了些踏实感。
板上钉钉,就不会再改。
她准备好了一切,只等着开学就好。
月底考完试,中文系两个班一起聚会,算是欢送许桃和蔡文静出国。
在学校附近的一家饭店,五个包厢挤满了人,很热闹。
许桃也难得开心些,同学来敬,她也不拒绝,喝了不少啤酒。
一直喝到十点,宿舍快熄灯了,大家才散。
许桃有醉意,但又清醒着,思维和动作,像慢了半个拍子。
她想五月了,没回宿舍,打车去了春江明月。
马上就要离开宛城回老家,还有些东西,她想带走。
进门时,屋里黑着。
许桃开了客厅的灯。
五月叫了一声,跑过来冲她摇尾巴,肉嘟嘟的小身子转圈转得飞快,都有了金色的残影。
许桃眼花缭乱,更醉了。
她蹲下去抱着五月亲:“五月,想妈妈了没有?”
五月汪汪叫,许桃心里暖暖的,又生出不舍。
她换了鞋抱着五月进去,在客厅沙发上陪它玩了会儿,酒意上来,许桃困得不行。
迷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