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泰猫着腰,脚步轻盈地朝着两个敌人靠近。
一点点朝着背对自己的两个敌人靠近。仓库里弥漫着陈旧的气息和淡淡的血腥味道,地上横七竖八地堆放着各种杂物,像是岁月遗忘在这里的垃圾场。每一步落下,他都要小心翼翼地权衡落脚点,谨慎地避开那些废弃的木箱、散落的绳索和破碎的工具,生怕发出一丝声响惊扰到敌人。他的神经紧绷如弦,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高度警惕着周围的一切动静。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离自己最近的那个魁梧敌人身上。那家伙穿着一件破旧不堪的迷彩服,衣服上的色块早已黯淡模糊,肩头的徽章也掉了一半,摇摇欲坠。他的身形壮硕,后背宽厚得像一堵墙,正背对着林泰专心摆弄着渔网,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正悄然逼近。林泰的眼神冷静得如同寒夜的深潭,没有一丝波澜,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杀意。他的双手稳稳地握着步枪,仿佛那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果断。
当距离足够近,近到能听到敌人粗重的呼吸声时,林泰迅速将步枪端平。他缓缓地把眼睛凑到瞄准镜前,那敌人后脑的每一根头发丝都清晰可见。那粗糙的皮肤,零星的斑点,还有几缕凌乱的头发,都在瞄准镜的视野里被放大。他的手指稳稳地扣在扳机上,仿佛那是连接生死的开关。呼吸在这一刻悄然屏住,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和瞄准镜中的目标。时间似乎凝固了,每一秒都变得无比漫长。
“砰!” 一声沉闷的枪响,消音器恰到好处地抑制住了大部分声响,只留下一声微弱的闷响,如同在寂静的深夜里轻轻关上一扇门。可这致命的子弹却如闪电般疾驰而出,带着呼啸的风声,划破空气,精准无误地击中了敌人的后脑。那魁梧敌人的身体猛地一震,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巨力击中。他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呼喊,双眼圆睁,眼神中还残留着一丝茫然,身体便像被抽走了所有支撑的骨架,直挺挺地向前扑倒,砸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溅起一片尘土。那尘土飞扬起来,在昏暗的光线中形成了一团模糊的烟雾,久久不散。
另一个身形瘦小的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浑身一颤,就像一只受惊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