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犊子!”
李艳慢悠悠滑到跃民身边,脸蛋冻得红扑扑的,哈着气道:
“跃民,你认识得还挺多,在哪都碰到,对了,刚那人说拍婆子,甚意思?”
“这我们京城顽主圈的行话,就是泡妞,明白吧?”
“顽主什么意思?”
”就是像我、郑桐、建国这种大院的子弟,成天无所事事,茬架闹事拍婆子为乐,你看看这些穿军大衣溜冰的,都是这号人。”
“那不就是流氓地痞嘛。”
李艳道:“京城可真好,这么多好玩的地方,跃民,你以前是这儿的头头?”
“算是吧!”
“跟晓白也在这儿认识?”
“嗯,我教过她滑冰。”
“我俩谁学得快?”
他无奈,这也比,“你吧,你屁股大,重心低,经摔!”
“去你的!“
滑完冰,都中午了,去了新侨吃了顿西餐,李艳左手叉子,右手拿刀,切块牛排,挺有样的,
“跃民,这里头洋鬼子挺多,你看,周边都是。”
“知道这一顿多少钱嘛?三四十,赶上一个普通工人一月工资,哪里吃得起,洋鬼子有钱。”
“这么贵,我这一口牛肉不得吃掉一两块钱。”
“那可不!”
“你们以前经常来嘛?”
“饭都吃不饱,来什么呀,你别看我们是大院里的,但每月就15块生活费,哪里吃得起,我有个哥们叫袁军,现在在部队,这小子把他家里的一个明代花瓶给偷走卖了换了钱,请我们来这消费,吃到一半,恰好碰上停电,你们猜哥几个怎么着?”
秦岭道:“你们肯定溜了!”
“不光溜了,这孙子偷了一套餐具不说,还把屁股底下坐着的弹簧椅给顺走了。”
俩姑娘愣下,随即笑起,
“你们可真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