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掌柜顿时白了脸,银明楼则是露出了兴味之色。
叶子清哼笑:“一旦银明楼对我动手,不管是伤了我还是杀了我,你都可以站在道德的最高点指责他。”
她的身高在这两个人面前完全不占优势,可全开的气场却完全不输给这两个别有用心的下属:“你们可真是我爹的好手下!”
冰冷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视,她若有所思:“让我猜猜,我爹应该是留下了什么可以用来制约你们的东西,让你们不得不在他死后听令与我。”
“可是,你们对我这个小嘎巴豆都完全信服不起来,于是便各怀鬼胎,想着若是谁能不小心失手杀了我就好了。最好是……在弄死我之前,能得到可以解除对你们的制约的东西……”
她眸光流转。
这些时日学习兵法和与急救军们斗智斗勇的经验派上了用场:“最好是,某个人动手的时候,正好被你们自己的人抓个现行。如此,你们便能够用惩处奸邪的名义杀死动手的人,又能将好处全都捞到手。”
空气有了一瞬间的凝滞,就连无处不在的风都失去了踪迹。
叶子清目光淡然,即便是在别人的地盘上也没有屈居人下的觉悟。
良久,银明楼率先开了口:“少主怕不是看多了话本子,这世间哪有那么多以下犯上的奸佞之徒?反正属下是全然忠心于少东家的,绝不会有半点异心。至于旁的人……人心隔肚皮,人家也看不懂。既然少主说他有异心,那人便一定有异心。”
钱掌柜笑不出来了,气急败坏地瞪了银明楼一眼:“姓银的,你少含血喷人。咱们这些人谁不知道我钱德发最是忠厚老实,反倒是你银明楼,老奸巨猾,天生反顾,若非东家手段了得,你怕是早就叛逃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银明楼冷笑:“忠厚老实?你若真的忠厚老实,东家怎么会死在这北境?别告诉我你堂堂通达钱庄的掌柜,连多派几个得力高手去保护东家都做不到。”
叶子清没有要阻止这两个人的意思,反而听得兴趣盎然。
看来父亲的手下们也并非是铜墙铁壁一片,反而在离开了父亲之后变成了一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