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清并不知道流苏没合过眼,不过见小姑娘如同小公鸡一般不停地点着脑袋,她眸光冷了下来。
“钱掌柜。”
钱掌柜也陪着等到了深夜,但他没有叶子清三人这般困倦。
闻言,他起身,胖胖的脸上溢满了担忧与不满:“少东家。”
叶子清面无表情地问道:“你确定,春风如意楼的东家是我爹,银管事得听我爹的。我爹死之后,我女承父业,他得听我的,是吧?”
钱掌柜应道:“是的,少东家,理论上是如此。”
这话他说的有些迟疑。
而且,很有意思。
理论上应该如此,也就是说,实际上,有些人或许并不服她这个少东家,所以一来就给她下马威。
“你这里有他的画像吗?”
钱掌柜一怔:“啊?”
这个问题风马牛不相及,他有些搞不懂,少东家在这种关头要人家的画像干什么?
难不成,少东家已经知晓了那银明楼的长相是何等的妖孽,所以想拿一幅画像观摩?
这个荒谬的念头刚刚升起,还来不及延伸出更多荒谬的念头,就听叶子清冷笑道:“当然是……以防万一误伤了人!”
钱掌柜瞪圆了眼睛。
心中那种荒谬的念头越发浓重。
“少东家,你不要冲动!”他赶忙劝阻:“银管事他或许是以因为舟车劳顿,太过劳累之下睡着了,不是故意要放您的鸽子。”
“您稍安勿躁,我去喊他过来。”
叶子清抬手阻止:“不必,你带我去他的住处就好,旁的,就不用管了。”
钱掌柜沉默一瞬,才无奈叹气:“好吧。”
他满脸担忧道:“若是少东家需要帮助,可以随时喊属下,属下就在外面等着您。”
叶子清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
不多时,几人来到了一处小院。
明明是深夜,小院的门却没有关闭,院中还燃着灯火。
暖黄色的灯光温暖又暧昧,似是在为归家之人所留的照亮脚下的路的光明。
钱掌柜又劝说一句,但叶子清去意已决,他只能无奈闭嘴,不再劝说。
流苏和陈阿麦也想跟进去,被叶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