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晚缓步走近,居高临下地打量着。
看来邹心怡是真的对林霄砚很上心,临走前不仅细心地为他盖好被子,还将被角都掖得整整齐齐。
沈非晚一把掀开丝绒被褥。
只见床单上凌乱不堪,几处暧昧的痕迹格外刺眼,正中央还洇着一小块暗红的血迹。
目光扫过这个‘战场’,沈非晚迅速将被子重新盖好。
又冷冷瞥了眼熟睡中的林霄砚,她这才转身离开了这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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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沈非晚穿戴整齐后来到了床边。
抬手,她不轻不重地在林霄砚脸上拍了一下。
林霄砚皱着眉睁开眼,视线聚焦在沈非晚身上时还有些恍惚。
他下意识转头看向枕边,又瞥见窗外大亮的天色,这才彻底清醒,“晚晚?天都已经亮了吗,现在几点了?”
“九点多了。”沈非晚一边说,一边在床沿坐下,唇角还挂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快起来吧,别忘了你今天还要出门办事。”
林霄砚撑着身子坐起,宿醉的头痛让他不由自主地晃了晃脑袋。
这一晃,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零碎的记忆片段——沈非晚的脸,红酒的醇香,还有这张大床上激烈的缠绵。
想到这里,尽管头痛未消,但他的心情却莫名愉悦起来。
他朝沈非晚张开手臂,声音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过来。”
沈非晚“乖乖”地靠了过去,任由他将下巴抵在自己头顶。
“好香,”林霄砚深深吸了口气,“你洗过澡了?”
他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卷着沈非晚的发丝,嗓音低沉,“昨晚折腾那么久,你怎么不多睡会儿?”
反正他也看不见她的表情,沈非晚早就收起了笑,面无表情说,“你也知道折腾了很久?我都累坏了。我本来是想多睡会儿的,可谁知道月经突然来了,没办法了,我只好起来。你这儿又没有卫生巾,我只能叫外卖送来。”
“生理期到了?”林霄砚的手一下就覆到她小腹,“肚子疼吗?我记得你经期的第一天总会不舒服。有一次都差点疼晕了”
一边说,他还一边揉了揉沈非晚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