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她一秒还在痛骂,下一秒却连‘战袍’都准备好了。
“你说得对,”沈非晚拎起粉色衬衫对着窗外阳光看了看,蚕丝面料透出细碎光点,“求人办事就要有求人的态度。”
沈非晚很快换好套装裙下楼。
林霄砚正在整理袖扣,抬眼的瞬间,他目光在沈非晚身上停留了两秒,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好久没有看见你穿粉色了,很好看。”
“嗯,谢谢。”沈非晚简短地回应,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目光已转向门外等候的黑色迈巴赫。
司机早已将车停在院中。
两人一前一后坐进后排,中间隔着一道无形的界限。车窗外的雪还在下,沈非晚盯着后视镜里逐渐远去的家门。
“这件事情你一点都不知情吗?”沈非晚问。
林霄砚微微侧首,窗外掠过的光影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
“我给你打电话之后就动用了些关系。目前能确定的是,这件事的保密级别很高。”指尖轻轻在交叠的腿上敲击,“高到连我都要费些周折。”
沈非晚眉心骤然蹙起,“那你打听到了些什么?”
林霄砚缓缓摇头,“保密级别很高的意思就是我什么都没打听到。”
沈非晚喉间发紧,“那你觉得林伯伯会有办法吗?”
林霄砚侧头看向沈非晚,窗外的雪光在他镜片上闪过一道寒芒,“我也不能确定,你应该知道的现在是非常时机,有位大人物落马了。不过我们两家毕竟有交情,上飞机前我就联系过父亲,说不定待会儿就有答案了。”
沈非晚沉默地点了点头,表面不显内心却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