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所以不得善终,没落个好死,瞧上去始作俑者是沈娉婷那个毒妇,可若当真追究起来,裴轻才是罪魁祸首。
若没有他纵容,没有他宠幸沈娉婷在先,薄待了她这个发妻,沈娉婷哪里来得胆子敢指使自己的儿子在补药中下毒?
沈娉婷的恶毒是裴轻默许之下,共同生出的业障。
他们都认为她挡了他们的路,便毫不犹豫地送她去死。
她含恨而死,有什么仇怨都只能带进棺材里,可到底魂魄不安宁,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
前世的仇,前世来不及报,那便连本带利地在这辈子一块儿讨。
“阿兄差矣,微微接近裴轻,并不是对他有什么私情,只是为了些私事罢了。”
沈静安摇摇头,即便他不在沈熹微身边的那些日子,朱砂也每日定时定点的将沈熹微的所有动向报给他。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沈熹微与裴轻连一面之缘都没有,能有什么未尽私事要处理?
他只当她一意孤行,执意要偏袒那裴轻。
修长如竹节的手指缓而慢的在桌案上敲击着,温润如玉的模样直将沈熹微都唬了过去,以为沈静安终于放松对她的管束,不再拘着她惩治沈娉婷。
却不知,须臾之间,沈静安表面上一派云淡风轻,心下却早已对裴轻起了杀心。
不管沈熹微留着裴轻是为了私情还是私事,对他来说都是不安定因素,那便除之而后快,彻底去除心病吧!
当天夜里,李琼芝便从下人处听说萧煜醉酒跑来丞相府给沈娉婷下马威一事,当即便气得心口绞痛,直骂沈娉婷不争气。
“你手握筹码,婚事该是萧煜巴结着咱们,缘何能让他骑到你头上去?”
沈娉婷坐在李琼芝下首处,绞着手帕低着头,不言不语。
她倒是想给萧煜一顶绿帽子戴戴,好让他知道,自己也不是没人要,只能等着他来娶的。
可谁知,裴轻竟然消失的彻底,她托父亲手下的能臣干将搜遍了京都,也没能寻到裴轻半点踪迹。
她不说话,李琼芝又恨上了李成,“早说你那个养兄是个酒囊饭袋,迟早要坏事,偏生你还非要护着他,给他一座园子不说,还赔上那些营生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