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页湿的墙壁间弥散。此刻那封信正贴着心脏跳动,里面除了半片银杏,还有张泛黄的《申报》,1931年9月19日的头条新闻在胸腔里灼烧。 蒸汽机车发出最后的嘶鸣,月台开始震颤。苏槿突然转身,红围巾在灰暗的暮色中划出血色弧线。隔着二十米硝烟与十五年光阴,陆谦然看见十六岁的自己正在北平协和的解剖台前颤抖——那个因伤寒死去的女学生腕间,也有相似的银镯在福尔马林溶液里浮沉。 \"保重!\"她比着口型举起右手,袖口滑落处露出半截绷带,纱布下渗出墨水的蓝。宪兵队的皮靴声逼近,陆谦然摸到衣袋里的车票,昆明至重庆的铅字在掌心发烫。当汽笛吞没最后的光亮,他忽然读懂了她藏在《飞鸟集》扉页的批注:那些吻过刀锋的蝴蝶,终将在灰烬里重逢。第(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