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夫披上外衣,拿起药箱,跟着如意和小六上了马车。
马车再次启动,这一次,车内多了张大夫沉稳的声音:“姑娘,你别急,我这就随你去看看。”
如意眼眶泛红,她哀求道:“张大夫,求您一定要救救我们大少爷。”
张大夫点头,神色严肃:“救人是医者本分,我自会尽力。”
马车在夜色中飞驰,飞快驶入范府。
张大夫随着如意和小六匆匆进入范府,穿过精心修剪的花园和曲折的回廊,直奔范凌霄的卧房。
府中的仆人们神色焦急,见到张大夫的到来,纷纷让开道路。
推开范凌霄卧房的门,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
屋内灯光昏暗,床榻上,范凌霄面色苍白,双目紧闭,额头上敷着湿冷的毛巾,呼吸急促而微弱。
张大夫走到床边,示意旁人安静,然后轻轻撩起范凌霄的手腕,手指轻按在脉搏上,闭上眼睛,细细地感受着脉象的变化。
屋内静得可以听到烛花爆裂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张大夫的脸上。
片刻后,张大夫睁开眼睛,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他轻轻啧啧称奇,放下范凌霄的手腕,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张大夫,如何?”如意紧张地问,声音微微颤抖。
张大夫沉吟片刻,缓缓开口:“这位少爷的脉象奇特,既有虚弱之象,又隐含一股坚韧之力,这在老夫行医数十载中,实属罕见。”
旁听的范府家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张大夫继续说道:“通常高热之症,脉象应浮而数,但少爷的脉象却是浮而有力,不似寻常病症。”
如意急切地问:“那大少爷的病情究竟如何?能否痊愈?”
张大夫沉吟道:“病情虽奇,但并非无药可医。
我需仔细斟酌,开一副方子试一试。
不过,能否痊愈,还需看少爷的体质和造化。”
说罢,张大夫取出笔墨,在桌上的处方笺上飞快地书写起来。
如意和小六,赵姨娘都紧张地看着张大夫的动作,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和不安。
“照着药房抓上三副药,应该可以痊愈。”